我人生中最自由的日子

我人生中最自由的日子

马凡氏综合症(MarfanSyndromel)

因为得这种病的人手指特别长,所以叫“蜘蛛指症”,也叫“马凡氏综合症”。这是根据第一次发现这病例的法国医生马凡(BernardMarfan)的英文名字而命名的。

这是一种先天性结缔组织发育异常的疾病,表现为骨胳、肌肉、心脏和心血管系统的异常。患这种病的人,尤其身体异常高大、柔软,胳膊甚至长过膝盖,因此有比其他人更善于运动的特征。这种人即使身体健康,最好也要留意一下。

严重时,主动脉或主动脉瘤血管壁扩张,导致血管壁脆弱。在这种情况下,跳跃或受到外界的冲击,主动脉就会破裂导致死亡。尤其是父母患有这种病,因普通染色体的优性遗传,子女患这种病的机率高达70~80%。最明显的症状就是眼睛的晶状体脱位导致看物体弯曲或脊椎侧弯。据说,美国第十六届总统林肯也得过这种病。

因马凡氏综合症,金泰姬姊妹早就失去了母亲;她的大哥有一天运动后,因主动脉破裂突然死亡;二哥因主动脉破裂,住院接受了大手术。同样,这位姊妹在六年前也因主动脉破裂接受了置换血管的大手术。现在,主动脉扩张后的半径是正常人的2~3倍。而且连接到大脑和大腿的主动脉处于剥离状态。今年四月初她接受了安装辅助血管来分散压力的手术,四月二十六日接到了主治医生的诊断,要做把主动脉全部置换的手术。这种手术,要从背部到肋旁再到前胸切开身体,在完全打开腹腔、露出心脏的状态下进行十四个多小时的手术。这是当今外科手术中最大、最复杂、最有难度的手术,成功率很低。即使手术成功,患者也会出现至少六个月以上因手术留下的严重后遗症。八月份,心血管系主治医生宋博士提出了建议:“动手术就会死。这样的手术,患者根本无法承受。”但胸部外科的有关医生也提出建议:“不手术就会死。因为扩张的动脉承受不了压力,百分之百会死。”结论是手术也死、不手术也死。金泰姬姊妹和牧师商量后,定下心依靠神。就这样生活的时候,接到了主治医生的诊断,他也说如果不接受手术,存活率只能是0%”。

◆10月27日,金泰熙姊妹的血管照片

正文

手术

我因为马凡氏综合症,主动脉破裂了,四月份为了分散主动脉的压力接受了安装辅助血管的手术。本来应该接受从心脏开始把全部血管都置换的手术,那是需要十四个小时的大手术。但为了尽量不接受那手术,决定安装辅助血管,再观察六个月。进入手术室之前,洪伍润牧师讲了《诗篇》的话语:

“耶和华必保全他,使他存活;他必在地上享福。求你不要把他交给仇敌,遂其所愿。他病重在榻,耶和华必扶持他;他在病中,你必给他铺床。”(诗41:2~3)

牧师说:“通过这次手术,神会医治金姊妹,神会让你痊愈的,不用重新接受手术了。”

信仰是什么,太烦闷了。刚得救时我特别高兴,甚至想:“可以这样幸福?”也热心地传道。但是从去年开始,我传道的人们虽然得救却不与教会连接,都离开了。工厂的经营也渐渐困难起来,与丈夫之间的关系也到了极限,牧师讲的话也听不懂了,一言难尽的烦闷汹涌而来。最终,我心里带着“神不帮我”的想法接受了手术。

接受手术刚过一个月时,世界文化博览会开始了。我邀请侄儿和嫂子参加了两天世界文化博览会,在坐出租车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交通事故。从那时开始,对神强烈的不信占据了我的心。“本来就痛得动不了,怎么能这样呢?神不帮我啊!”接受手术后,因为后遗症太痛苦了,左右都不能侧躺,又因为交通事故脊椎受伤,疼得无法平躺。有时好几天整夜无法合眼,最多能躺十分钟,心里特别难。虽然比任何人经历了更多的事情,但我感到自身还没有结束,实在痛苦。“到底什么叫撇弃我?”这些就像解不开的难题一样,使我的心烦闷极了。有时听话语时,虽然也有领悟的,也有短暂的喜乐,但心没从根本上得到处理。“信仰太难了,反正也过不好信仰,干脆凑合着活吧。”我产生了这样的心。因为把握不住自己的心,就往安逸的方向流失了。看着实在拆毁不了心的自己,我放弃了信仰,只是应付性地去教会。

虽然这样,却不得不在神面前屈膝下来,不得不呼求神,祈求疼痛能减轻些,祈求能睡个好觉。从四年前开始医生就很多次说我会死,一想到死亡我就毛骨悚然,感到特别恐惧,想继续活下去。

根本没有想过会再次接受手术。“神说已经医好了,所以疼痛只是个过程。”每当疼痛时,就这样嘟囔。肉体的痛苦本来就无法形容,再加上对神没有信心、信仰的问题得不到解决,我更矛盾了。

做不做手术都会死

手术之后大约过了六个月,我像往常一样,为了取医院。正当那时,腹部开始撕裂般地疼痛,能感觉到像鸡蛋一样大的瘤在渐渐长。诊断的医生脸色煞白地说:“血管周长好像达到了7厘米,血管随时会崩裂。”

顿时,我一阵旋晕,恐惧压抑着我的心。我很少在人面前哭,但那时在原地“哇哇”地哭了起来。医生说如果不手术,存活率是0%。这种手术是心脏手术中最有难度的,尚未有成功的事例。曾经有三个人在手术中死了,还有一个人虽然手术成功了,但据说来的时候是好好的,回去的时候却坐着轮椅。为了逃避那种手术,四月份我安装了辅助血管,这和将要做的手术相比,根本算不上什么手术。

“这下我要死了。”我心里第一次来临了死亡。没有接受手术的信心,也没有不接受手术的信心,实在恐惧战兢。为了见牧师,我不顾医生们强烈的反对去了教会。在牧师面前我低头哭了很长时间。我不想接受没有存活率的手术,想自杀。但自杀能不能去天国?我只让牧师回答这个。牧师没说任何话。丈夫说如果血管崩裂立时就会死去,要求提前手术。我也明明知道,但根本不想接受手术。因四月份接受手术后的后遗症,到现在也睡不好觉,还说那不算什么手术……

回到家,我写了字条,告诉丈夫怎样使用洗衣机,把我管理过的工厂帐本也简单地记在了上面,之后整理行李,那时就像做梦一样。悲痛万分,时间十分钟、十分钟过去的时候,从来没有感觉过时间是那么宝贵。胸口撕裂般地疼痛。医院。“我已经得救了,面对死亡为什么还这么烦闷?”朴玉洙牧师曾说他站在死亡面前时那么平安、幸福,我却没有平安,非常恐惧。牧师和师母虽然对我说了这样那样的话,但我的耳朵里却听不进来。我觉得手术后就再也不能醒过来了,就算能醒过来,我也不愿意接受手术。一想到我要遭受的痛苦,胸口就像被撕裂一样。也想不了什么,只是一直流眼泪,只是说:“神啊,神啊,神啊!”

Christia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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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六年前手术时安装的铁芯

2.剥离状态的主动脉,从上到下裂开了

3.用人工血管代替的接口,左侧一段长血管是为了分散主动脉压力而安装的辅助血管

浮现出话语

可能是太疲倦,我睡着了。只睡了十分钟就醒了。凌晨两点十分,从那时起空空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话语。亚哈谢从栏杆上掉下来后派人到巴力西卜那里求问时,神差遣以利亚说:“你们去问巴力西卜,岂因以色列中没有神吗?你必不下你所上的床,必定要死。”使亚哈谢从栏杆上掉下来的是神,神愿意施给亚哈谢恩典。我听过很多次这样的话语。

“神并不是为了杀死亚哈谢而使他掉下来,因为实在愿意救活亚哈谢才派遣了以利亚。那么神不是为了杀死我才允许这样的事情啊,神愿意救活我啊。”

但是“死亡”这个词刻在我脑海里,尽管产生了神会救活我的心,却无法继续想下去。死亡实在令我恐惧。“早知道我活的时间这么短,倒不如把心倾注在福音里了……”也暂时有过这样的心,也有过定罪,很多想法一一闪过。

不久后,神奇的是,如同有人在旁边说话一样,我听见了话语。

“因为你们已经死了,你们的生命与基督一同藏在神里面。”(西3:3)

这话语一直不离开我的脑海。话语让我活生生地看到了自己。

“啊,我已经死了!我的生命与耶稣一同藏在神里面啊!这是事实,是实像!”

以前我因为疼痛三天三夜勉强睡了十分钟,半死不活时,洪伍润牧师过来讲了这个话语。

默想这话话时我产生了这样的心:“穿着患者服躺在床上的并不是我啊,我已经与耶稣一同藏在神里面了。”之后,我放下了对死亡的想法。

在死亡面前

“对啊,我有家,如果去商店买东西,买完东西后就回家,不是吗?有事情出去的话,最后还要回到家里。就是这样。虽然为了买东西暂时去商店,但我的心不在商店里而在家里。同样,在这世上,我的灵魂已经在神里了!但我生活时把心里的焦点对准哪里了?”

这世界不过是我暂时停留的地方,我却无数次产生过乱七八糟的想法,只是为我自己着想。“我家的房子太小,如果一直在教会,就绝对不能搬到宽敞的房子里。”虽然说福音好,装出侍奉福音的样子,但仍然想我也要过得好,总是存有我自己的世界。但那天我站在死亡面前时,真的什么都没有了。

神钉了世界,钉了我。对于神来说,没有这世界也没有我,只有神一位。一直以来我没有通过神的眼睛来看,一直用我的眼睛看了一切,但那天我才相信什么都没有的事实。因为我一直把焦点对准在神为了撇弃而钉了的部分上,所以站在死亡面前时什么都没有,这是理所当然的。

那么为自己的心是什么呢?就是撒但。我曾属于过撒但。与耶稣一同藏在神里面的才是实际的我,其他的我就是撒但。“我一次都没有在福音面前生活过呀。”我痛哭起来,流下了与往常不一样的泪水。自以为侍奉了福音,但为我的欲望却没有结束,现在全都结束了。“我为了我,并不是真正为了我啊。”牧师们无数次说过的话此时才临到我心里。站在死亡面前时,看到的只有那么丑陋、污秽的我。

“怎么好意思连东西都放下呢”

第二天凌晨开始,在接受各种各样艰难的诊断时,我感受到神用我所不知道的力量在托住我并引领我。我的心真的很自由。诊断中间休息时,我读了好消息杂志中“神用尘土造人”的话语,非常感谢。“用尘土造了我的那位,会解决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问题啊。”我想起了以前听过的故事。让顶着东西行路的老奶奶坐车,奶奶却说:“让我上车就已经很感谢了,怎么好意思连东西都放下呢。”就这样老奶奶吃力地顶着东西坐在车上。我正是这样的人。进到耶稣里面,我仍然自己辛苦、努力,如果我的行为不好就定自己的罪,让我这样生活的就是撒但。

通过“我死了”的话语,我心里来临了自由,也放下了对手术的想法。“神让手术就手术,不让手术就不手术。”我从心里改换了人生的主管者。如果神觉得我走着出来是美好的,那么神会让我走着出来,如果神觉得我死是美好的,那么神会让我死。现在没有什么我来负责的事情,全都是耶稣的事情。我能够相信这一点。

现在面对死亡,我反而很高兴。六年前晕倒时神救活了我,把我放在了教会里。但一直以来我却没有为福音生活,而是陶醉在欲望里。我感到被盗走的那段生活不知有多么可惜、心痛。陶醉在欲望中只为了自己生活,不知多么愚拙。死亡并不让我感到恐惧或悲伤,只是觉得就这样死太可惜了。

那天我偶然看到了我的血管照片。虽然状况很糟糕,但我却产生了与当时情景不相符的想法:“啊,神造的人体太神奇了。”医生给我讲解了照片中主动脉破裂的部分,情况很严重。一想到至今为止神用强有力的手托住了我,我才能走路、生活,就强烈地感受到怀抱我的神的力量。

感到焕然一新

手术日期定在星期一。我勉强得到了回一次家的允准。一回到家,就像第一次看到家一样,那么崭新,所以想整理一下。看着衣服,我觉得自己拥有的太多了。站在死亡面前时,没有什么可带走的,只有福音和神,我却一直带着太多的东西生活了。

第二天,去教会的路上也感到很崭新。看着窗外,却好像什么也看不见。长时间以来一直相信了我所看到的,相信了我的想法,虽然听话语却信不起来,所以努力去信。但那时才相信话语就是实像,神说没有就没有,但一直以来我只相信自己的感觉。

看主动脉的状态,随时可能破裂导致死亡。但是神赐给了我站在死亡面前能从心里回顾自己的机会,实在感谢神的爱,让我看到了什么是真的、什么是假的。从去年开始,因为在信仰上有解不开的部分,所以感到那么烦闷困苦,但神就这样让我在心里看到了答案。我觉得神可能就是为了赐给我这自由才让我烦闷的。我对于手术也不感到负担了。因为产生了“爱我的神会帮助我”的心,医院的路上也感到很平安。回医院时,主治医生说对我的血管照片讨论过三次,说虽然现在还处于危险状态,但他主张推迟手术。曾经斩钉截铁地主张手术的这位却说先不要手术,再察看一下血管扩张的速度。他劝我不要逞能,要小心。就这样允许我出院了。我觉得神改变了医生的心。

根本没有想过能重新走着出来,医院的门,我心里只有向神道不尽的感谢,并不是因为没有手术,而是因为神赐给了我站在死亡面前回顾自己灵魂的机会。从那以后,我心里非常自由了。什么也不成为问题,没完没了的牵制着我的欲望消失了。

现在请救活我吧

首尔大传道聚会时我通过因特网听了话语,我觉得那话语就是对我讲的,我感到话语非常崭新。晚上听了这样的话语:在世界上,如果污秽的和干净的相遇,干净的就会变得污秽;但如果圣洁的耶稣和麻风病患者相遇,麻风病就会得以干净;耶稣遇见行淫的妇人,那妇人就得以圣洁。我觉得那位圣洁的耶稣和我合而为一了。

从几年前开始,我觉得牧师讲的最多的话语就是耶稣与我合二为一。我也想相信,但就是相信不起来。这次听话语时,耶稣与我合而为一的事实令我无比喜乐。

“圣洁的耶稣与我合而为一了。在圣洁的耶稣里罪无法居住,病也没有了,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
原本地接受那话语时,我感到很幸福。

星期三听话语时,我产生了这样的心:无论是谁,我都想邀请过来。

“只要听那话语就能得活,除了这福音之外没有别的,人们被欺骗着生活。所以神那样地呼喊啊。”

我想起来了参加妇人会时听过“要收的庄稼多,作工的人少”的话语。那时虽然想过:“要收的庄稼哪多啊?见的都是刚硬的……”但神说多就是多。因为疼痛所以走不了多远,但我觉得我们家附近就有要收的庄稼。

看着春天在路边传道时遇见过的人们的名单,我给几个人打了电话。我家是-1号,-8号有个叫韩明淑的人。就和韩明淑通了话,问她读没读以前借给过她的讲道集,并邀请她参加朴玉洙牧师举办的聚会。她说因为带孩子去,聚会场所也有些远,所以后续聚会时再来我们教会。

一起坐车过来时,她说:“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来,我绝对不是接了那样的电话就能来的人,太奇怪了。”我觉得是神让她来的。洪牧师给韩明淑传福音时,我坐在后边听着,反而蒙了更多的恩典。第二天因为痛得厉害所以就呆在家里,洪牧师打来电话说韩明淑得救了。非常感谢,我觉得神安慰了我,不禁流下了眼泪。我没有为福音生活过,一直陶醉在欲望里生活了,但神让我原本地看到了神拯救一个人的事实。给韩明淑打电话时,她非常高兴。以前她很抑郁,状态很不好,曾说想杀死丈夫,那天她却说:“是神为了拯救我才那样做的。”就这样,她完全换了一个人。听着她充满盼望的声音,我产生了这样的心:“神真是活着啊!神太酷了。”

那时我第一次这样祷告了:“神啊,您救活我吧!”以前我根本无法那样祷告。因为神赐给我的福比任何人都多,在我濒死的状况下神救活了我,但我的心仍然降卑不下来。但听到韩明淑得救的消息后,从我内心发出了想活下去的祷告。

“我想看到更多的神做工的世界。”

能够过上传福音的生活,不知多么感谢。神重新呼召我时,若能为福音辛劳,就没有比那更宝贵的。这就是我的梦。

——精选自《仰望》-12期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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